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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NPOT】情侣之间必做的一百件事(3) 重发

哥嫂专场,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打了tag点开却看不到

51、在巴黎的街头接吻 雅德

不久前的法网男单决赛里,备受期待的种子选手德川和也惜败于一位无名网球选手,遗憾错失了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个满贯。

这一事件在网球届掀起了轩然大波。倒不是仅仅因为种子选手被无名之辈淘汰——法网作为唯一一个在红土球场上进行的大满贯比赛,时常出现顶级高手的滑铁卢,不少大牌球星在另三项大满贯赛事中出尽风头,却苦苦追求法网冠军不得。

引人关注的是那匹黑马同样是东亚面孔,据说还有日本籍。与近二十年前网球届第一人越前南次郎的极度相像。比赛一结束,就有无数的记者与镜头蜂拥而上,想要挖掘出些猛料。

 

冠军理所当然的收获了鲜花与掌声。而作为以一分之差与荣耀失之交臂的败者,德川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白色的毛巾盖在头上,刚刚场上激烈的比赛、观众的欢呼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仿佛梦寐一般萦绕在四周。

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的结果就是他到现在心跳仍然很快,手腕关节处绷的紧紧的。德川张开双手,十指修长匀称,指腹带有常年握着球拍柄造成的薄茧。

他对胜负的在意并没有太深,输了比赛除了不服气外有的只是深深的茫然、无所归依的茫然。德川无声地叹了口气,闷声说道:

“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鬼十次郎望着他这副样子十分头疼,措辞了半天也没说出过所以然来。两人都不是善言辞的性格,在那里僵持了好久关键时刻还是入江奏多把人拉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始终贯彻人生如戏这一信条的入江·切开黑·奏多就微笑着把德川推出酒店:

德川还是出去逛逛好好休息一下吧,能勾搭个金发碧眼的欧洲姑娘回来就更好了。我和鬼君也想在巴黎约会呢。

 

巴黎是个安心的城市,走过了热情似火的革命之夏、走过了更迭频繁的建设之秋。人来了又去,它仍旧是那个样子,古老而繁荣。

这是爱斯梅拉达的巴黎,珂赛特的巴黎。也是达尔杜弗的巴黎,拉斯蒂涅的巴黎。从来没有变过。

五月的巴黎阳光明媚,明媚荡漾到了恍惚的地步。鸽子腆着肥厚的胸部像个哲学家一样踱着方步在香舍丽榭大街上走来走去。

临河有许多的咖啡店,玻璃橱窗里飘出黑咖啡的焦苦香气。店外摆着白色的桌椅,撑着红色的帆布阳伞。

金发白肤的女招待说起英语来带着法国南部的方言口音,每个单词词尾都加上了连诵的“r”音。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也没能沟通清楚。正在德川有些泄气之际,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男人打了个响指吸引两人的注意,走上前自来熟地勾着德川的肩膀,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说道:

《Mademoiselle,deux thés et un café.》

男人一头墨绿的短发,眼神凌厉,眉尾上挑,褐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的琥珀质地。黑色连帽外套的金属拉链拉到了最顶上。他实际上还不到二十岁但就是莫名的给你一种游戏人间、掌握人心的危险感。

法网新科男单冠军,越前龙雅。让德川在转入职业选手后的正赛中首尝失败滋味的日裔美籍天才球员。

他愉悦道:

“请我喝杯咖啡,我给你当导游”

 

莫名奇妙的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昨天还在网球场上对决的两人转眼就并肩沿着塞纳河散步。手里一人拿了一个可丽饼,慢悠悠地朝巴黎圣母院方向走去。

这是法国街头最受欢迎的小吃,黄油饼里裹了炼乳、可可糖浆还有鲜红的草莓,气味甜蜜。德川的家教很严,这种高糖高热量的食物他向来是敬谢不敏,拿在手里半天也只礼貌性地咬了一小口边角。倒是龙雅吃的很香。

他以一种孩子气的态度大口狼吞虎咽着。

“你为什么留在这里?”法网结束后,紧接着的就该是温网了。

“你又为什么没走?”越前龙雅狡黠地反问道。德川被这话噎住了,他思考了一下:两个教练勾搭在一起以过蜜月的理由把自己赶出酒店这种事会不会有人相信。

越前龙雅显然误会了他的沉默,善解人意的绕开了这个问题:

“我很久之前来过这里,五月的巴黎还是很漂亮的,推荐你好好参观一下。”

“只想去看看圣母院”

“喜欢读雨果?”

“喜欢哥特式建筑”

“那种中规中矩的东西啊,倒也真符合你性格”不知道是褒义还是嘲讽。

 

 

 

不说德川在想些什么,这边龙雅吃完了自己手里的可丽饼,尚有些意犹未尽。注意到德川一直没动,问道:

“你还吃吗?不吃给我吧”

“被我咬过了……”那句“你想吃可以再买一个新的”未及说出口,龙雅就从他手中抽走了微微渗出油渍的纸袋沿着德川咬的痕迹大口咬下。

德川移开了眼睛,心里有些微妙的雀跃。

 

决赛的第二天就和对手一起出游,如果被拍到的话会很苦恼,负责公关的入江奏多一定会抓狂的。但德川还是没有拒绝这个邀请。

原因在于他心里一直藏着的从没有任何人知晓的隐秘的情愫:他深深地被这个风一样来去自由甚至可以说是天性薄凉的人吸引着。这份吸引力超越了外表、身体,凌驾于物质尘世本身。

如果周围的人知道的话一定会以为德川是疯了。

两个人的交集,说实话,少的可怜。集训期间短暂的同队、在U17世界赛上的异国代表队选手以及昨天法网决赛的对手,满打满算加起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也不超过24小时。仅仅是这样飞鸿踏雪泥一般的浅薄交往却让他念念不忘。

 

你有过这种经历吗?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你遇到一个人,但你其实没真的看到他,他正隐藏在舞台的阴影处;或者,你注意到他了,但没有心动。甚至在你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存在或困扰你之前,你和那个人的交集已经快成为过去。他不是已不在,就是即将离开。

 

 

巴黎说小不小:即使是俗称的“小巴黎区”也有105.4平方公里,200多万人口;但说大也不大:只要一有游行之类的活动,那一个区的交通基本上就是瘫痪了。

望着前面大队举着牌子的示威游行者,越前龙雅笑着感叹道:“今天运气好像不大好啊”

 

这是一场反对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游行。

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欧美多个国家通过了同性婚姻法。自2002年大选后就在总统、政府选举中不断落败的社会党为了扩大影响也提出了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提案。这虽然是顺应时代需要,但法国国内有一千多万的天主教徒与清教徒,对于这一违背上帝教诲的行为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抗议活动。

但不是六十年代五月暴动那种,要温和的多,除了举着牌子的人,大部分都是嘻嘻哈哈的。仿佛是学生时期的远游般轻松。法国每周都会有各种各样类似的游行,周围的店家也都是司空见惯、熟视无睹的神情。

也有同性恋人示威似的登顶圣母院,在阳光下当众接吻,没有一丝淫邪感。反倒是显得正义凛直,不容亵渎。就是坐在圣母院广场前的静坐示威者也有很多人为他们鼓掌。

“不愧是法兰西人”越前龙雅赞叹道。

德川不赞同地摇头。

“怎么?你是天主教徒?”

“我不信教,只是觉得对于教堂这种地方需要有基本的尊重”德川认真答道。

“真是无趣的回答啊”越前龙雅无奈问道:“接下来想去哪?”

德川对巴黎的了解仅限于文学作品中读到的最基础知识,对于具体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见他在那里犯难,龙雅自顾自说了下去:

“沿着塞纳河向北走可以到圣心大教堂,不过照今天这个态势估计那里应该也不会少人,很难走过去。或者现在折返向南,搭地铁可以直接去埃菲尔铁塔。”吃掉了最后一口可丽饼,他拍拍手上的碎屑问道:“怎么样?选哪个?”。

 

你有给我什么选择的余地吗?德川额头上的筋一跳一跳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

“埃菲尔铁塔吧”

 

德川其实对这些钢铁建筑并没有多大兴趣。他更有好感的是哥特式建筑这一类有着尖塔、穹顶、拱门,总是带着禁欲的美感的石头建筑。它们以夸张、超越人类极限的宏大构架来追求一种最高的神性,彰显出上帝的“至美”。而对于晴空塔这些炫耀人类能力的钢铁建筑,德川并不怎么欣赏。

 

直到踏出Trocadero地铁站,真正近距离的看见它时,德川才觉出自己的错误。

埃菲尔铁塔不是硬冷的。它的每一根钢铁的骨骼、每一处延伸的曲线都是有生命的,高傲地直指天空,彰显着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人类强烈的自我中心意识。

法兰西人一直以罗马文化的传承者自居,它的自豪感来源于悠久的历史血统,并不断被无限悲壮地歌颂。这份悲壮后有的不是悲哀、不是泪水,只有征服与蔑视。

好像明白了,鬼前辈没有说出口的话。

德川眼中几乎含泪,他有些哽咽的道谢:“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终于找到了,我一直所欠缺、所寻找的。

“喂,我可什么都没说啊”龙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根烟正在点火。

德川微微笑了。他额前的几缕碎发在风中拂动,一双眼睛如晨星般明亮,侧脸的线条说不出的清朗俊秀。

啧,怎么是薄荷烟?又被经济人换了烟吗?越前龙雅扫兴地掐掉了烟头,喊道:“喂德川”

德川应声回头,却被扣着脖子拉下身子亲吻。

德川惊讶地瞪大眼睛,龙雅不为所动,温柔而坚定地舔吻德川的薄唇。两人额头相抵,墨蓝色与墨绿色的发丝摩挲着。

越前龙雅非常有耐心的轻轻磨蹭德川的嘴角,诱使他打开牙关。德川尝到了龙雅嘴里炼乳的甜味与烟草的焦香。

在这当儿,他迷迷糊糊思考的竟然是抽烟不会对打网球造成不好的影响吧?

两人分开时,龙雅无奈道:

“你不知道接吻时候要闭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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